說謊者們—1。

基本上這個設定已經是OOC了,所以……
如果不介意的話,再繼續看下去吧。

深夜之中,推開門、拎著一罐啤酒走進來的女人搖搖晃晃著身子,虛晃的腳步、還有著撐在牆面的細瘦手臂。

踩著不穩的腳步、連燈都不打開的客廳中,外頭的月色在透入時,在光滑微亮的磁磚地板上投下了一抹斜長影子,更把那女人身姿的窈窕拉成了過分模糊的斜影。

明明看似酒醉的樣子,卻沒有撞上任何的東西,走到了另一個同居人的房門前,小心的旋開了門把,緩步走入時,在床上的那人、自己明知道對方睡眠淺,卻用著這種過分的方式吵醒對方。

那原因是、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沒有能說的對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和自己一樣身為韓國人、即便食性不太相同,在異國的地方有著熟悉彼此食物的人已經是對在異鄉求學的孩子來說相當大的慰藉。

「……怎麼了?惠真」已經坐起身的人,在昏暗的夜色中,有著異常明亮的眼眸,清澈、卻像冰冷的清潭,深幽難以見底,被喚作惠真的女人,半明半闇的月色中,被凸顯出了她過於歐美風格的漂亮五官,似哭的理智面容定定地望著那人的臉,「星伊歐尼,妳願意和我走一趟地獄嗎?」

朝著星伊伸手的惠真對於星伊的回應並不保有期待、但卻還是對著星伊攤開了手掌,柔軟的掌心朝上,卑微的懇求著星伊的給予。

「……反正也只是正常年紀畢業而已」似乎不怎麼驚訝的星伊冷冷地勾起了笑,毫不猶豫的握住了惠真的手,「嗯,我就陪妳去鬧一鬧吧,這點時間還是能陪妳玩得起的」

靠近床鋪的惠真、把臉貼上了星伊的微涼指尖,與掌心,吐出的酒氣氣息細細的吹拂在星伊的掌心上帶來了陣陣的微癢,無比安心的閉上了眼眸,「謝謝妳,星伊歐尼」

「嗯」只是溫柔輕應了惠真一聲的星伊抬手摸了摸惠真的頭髮,「過幾天就回去吧、回去和妳一起面對屬於妳的地獄」

這個時候,像隻難得溫馴下來的小貓,許多時候惠真在星伊的眼眸都像極了一隻驕傲的獅子,既驕傲又寂寞,寂寞到了、身為家中長姊的星伊想要待這孩子更加溫柔一點。

因為惠真是以同居人的身份住在了屬於星伊房子裡頭,以租客的身份繳交房租的原因、即便突然的離開,也不會對房子的主人造成困擾。

只是在臉上略擦保養的惠真拎著行李,她就只是站在門旁、也有著過於逼人的氣勢,星伊的指尖拿著鑰匙,輕便的穿著和惠真像是要長期居住的樣子不同,惠真擰著眉頭,「星伊歐尼,妳確定要跟著我回去嗎?妳、最近應該要準備提早畢業,應該要取得大學的學位了吧?不好好考慮一下嗎?」

「我申請了雙聯學位,一個學位在這裡取得、另一個等到我回首爾完成必要的學分,我就可以取得在美國和韓國的學位證明」

星伊微微瞇起的眼眸,在那雙冷靜的瞳孔中,有著清澈無暇的冷淡,惠真卻是一點都不意外對方有著什麼事情都考慮周延的冷靜。

因為星伊歐尼和自己像是失敗者被丟來美國生存的傢伙不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星伊歐尼姓文,是文氏集團年紀最長的、同時最有資格掌控集團的優先繼承人、同時也是背負著期待來到美國求取機械科系學位的高材生。

平均四年的大學生活,星伊歐尼已經在第三年的大學生活中,按照計畫、早已準備要領取了畢業證書,打算回到國內接手集團的營運,只是、星伊又為了再獲取一個韓國大學的學位,選擇申請了雙聯學位,為了惠真延緩她早已規劃好的腳步,這份慎重的看待自己,惠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還得起這份情。

星伊的手掌沒好氣的壓住惠真的腦袋,難得淘氣的揉了揉對方的頭髮,「作為一個集團的準負責人,計畫永遠都不能只有準備一個,妳只是把我暫時從計畫A變成了計畫B,這兩個計畫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差別、得到韓國大學的學位對我來說會縮短我去在接手韓國總公司時間,同時比較容易上手許多,畢竟是多了一年的時間在總公司近距離學習」

在青日下的星伊,她的嗓音甚是冷淡微沙,卻又清晰明白,「不需要感覺到什麼樣的抱歉、這份情緒放在我的身上是浪費了,惠真」

惠真想說的話都被星伊體貼的阻斷在喉嚨裡頭,不免感覺到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總是這麼謹慎的星伊歐尼如果遇上了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又會是怎麼樣有趣的事情?

「……嗯,謝謝妳,星伊歐尼」

「時間不多了,我們還要去搭飛機」星伊拎著行李往外頭走,坐上了已經預約好的計程車,星伊回頭看了惠真一眼,似乎是充滿了憐惜的溫柔眼眸,讓惠真免不了的想起了、昨晚聽見的惡耗,「趁著在飛機上多睡一點,韓國的喪禮是很累人的」

輕呼出一口氣,惠真冷著臉,跟著星伊的腳步坐上了計程車。

 

回到國內的惠真和星伊都非常匆忙的走向了醫院。

在冷凍櫃裡頭,有著冰冷的屍體,若是在平常,或許會讓普通人感覺到害怕,但是,惠真卻是相當的冷靜,如果不這樣的話,惠真怕她真的會親自去揍人一頓。

親手揍了她的親生爸爸一頓。

沒有人,來到醫院的時候,在她的身旁沒有人。

惠真垂著頭、黑色長髮垂在肩膀上,那顏色、還有冷沉下來的細眸都讓惠真看上去既性感又嫵媚,可是、卻是渾身帶著悲傷。

明明也是結縭數十載的夫妻,卻在母親最後的階段時,不肯前來陪陪這個已經遠離他生活多年的第一任妻子,不過想想、也是正常的啊,在惠真出生的時候,就有了一個比惠真大上三歲的哥哥。

想必父親與母親之間,並不存在著愛這種虛妄的情感。

望著母親的容顏,過了多年才回來韓國的惠真微微的牽開嘴角,伸手撫摸著母親不再溫暖的肌膚,溫柔的啞聲呼喚著母親的名字,溫柔的、多情的、然後,笑著哭了,為了母親走的時候都這麼溫柔而感到難受。

漂亮的面容中總是那麼的漂亮,時間的淬煉只是讓母親在自己面前展現的那份開朗活力變成了內斂的細紋與智慧,逐漸的、那麼的沉穩漂亮。

在拜託醫院給予自己必要的喪葬業者聯繫方式之後,在醫院的要求下,惠真一個字一個字很小心的填著母親的資料,因為她的母親不喜歡惠真的字過醜,小時候總是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揪著她寫好字,每一句敦促似乎都還在耳邊迴盪著、好像母親還在身邊一樣,好像、她沒有了那個被父親從母親的身邊奪走,然後還被父親親手丟到美國去讀大學一樣的悲傷回憶。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平時禮貌得體、溫柔又親切的母親第一次捨棄了高貴的模樣,凌亂著頭髮怒視著那個男人,單手拉著惠真的手腕、但是她的眼神卻像是咬死對方一般的兇狠,宛如保護年幼獸崽的母獅。

因為她曾經以為母親的身邊是這麼快樂的地方、朝著她露出微笑來的父親應該也是同樣的吧、想法太過於天真的她。

惠真的指尖發著抖,她選擇把手中的筆放下,用力的甩了甩手後,堅定的重新握住了筆,填好所需的表格,交給了醫院後,在喪葬業者的幫助下,惠真帶走了母親的遺體,準備好好的處理母親的喪禮。

這些過程、星伊都陪在了惠真的身邊,給予她持續下去的力道。

作為喪主,惠真穿著喪服,冷漠著臉,看著因為母親去世而來拜訪的大量人潮,只是她的心中卻又有著那麼一點點的觸動,這些是母親接觸過的人,不論是衣著樸素的人們,還是衣裳華美的上流階層,母親都用著一種會讓人記入心裡的那份尊重對待著她們,她、惠真在這段時間感受到了,她的母親給予她的最後一課,是親手把她的人脈帶到了她的面前。

無聲的告訴她,這些人在之後,如果惠真有困難的話,就去尋求這些人的幫忙、這樣的事情。

星伊作為陪伴者,穿著著鬱黑色的西裝,時常幫助沒辦法抽開身的惠真去買一些東西,在往來的人她會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是,星伊也能認出那些認識的人中,還有著許多是掌管韓國幾個重要經濟點的集團董事長的母親、夫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惠真的母親能夠認識這些深藏不漏的貴夫人們,星伊只是微微勾起唇瓣的笑,難得展露出來冷淡的另一面。

但是、是位值得讓惠真驕傲、同時惠真應該感覺到驕傲的母親。

付了錢從小販的手上把東西拿走的時候,星伊轉身走離的時候,身旁擦過了一個女孩,在寒冷的冬天、戴著大紅色的,明亮的圍巾讓人難以忽視的存在感,躍動的步伐、帶動了那片緋紅,在偏冷的天氣中,讓星伊冷靜的思緒掀起了一份微亂的騷動。

「大叔,我又來了!」

「啊、容仙啊,現在學校這麼早就下課了嗎?要不要來串好吃的魚糕,大叔算妳便宜,妳再幫我的這個小攤子唱幾首大叔喜歡的歌吧?」

星伊側身望去,看見了那個女孩在她剛才的魚糕路邊攤,買了幾串魚糕,就這樣站在路邊,一手握住用紙杯裝著的湯、另一手拿著長竹籤串著的魚糕,響亮回應的嗓音還有著那份青春年少似的輕狂俏皮。

同時,還有著、與在她夢裡時常出現的那道嗓音同樣的相似聲道,只是夢裡的嗓音更加的稚嫩、更柔軟可愛。

星伊緊了緊她手中的塑膠袋,決心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持續的往前走去,現在這個時候,惠真的事情要比自己的事情還要重要許多。

她的時間並不少、但是也沒有多到可以在這種事情上頭浪費。

 

 

「輝人啊!妳準備好了沒有?」

似乎是沒能聽見母親在樓下的呼喊,被喚作輝人的長髮女孩子就是拎著筆、非常努力的作畫,不斷的填滿在白色畫布上的空白,被鮮豔的顏色佔據了大片地區,顏色與顏色之間的交際暈開了虛幻的色彩。

輝人的臉頰上、甚至是用來遮擋顏料濺上衣服的圍裙,也都因為輝人眼中的那份熱切,舉起畫筆落下、重新舉起時,悄悄的沾染到了顏料。

幸好輝人是穿著黑色的服飾,即便沾上了,也只是被黑色布料吸附在上頭,悄悄的走進畫室裡頭,輝人的母親踩在木板拼成的地板,發出了嘎呀聲,無可奈何的繞到了輝人的面前遮住了輝人抬頭去看目標物的視線。

沒好氣的抬手對著她比著手語,飛快的速度、以及比劃時的交談,她們已經熟悉了很多年,「輝人妳不是說只要一下子嗎?」

放下畫筆的輝人、回應著母親時也是打著手語說著,滿眼的委屈讓她本來就年幼的孩子氣模樣更加的稚氣許多,「是這樣沒錯、但是突然就有了靈感」

能夠明白自己女兒在藝術上頭的那份狂熱,還有、想要逃避今天事情的彆扭逃避,輝人的母親無奈的伸手揉了揉輝人的腦袋,對著她再一次比起了手語,「妳很喜歡的老師今天公祭,妳真的不去嗎?妳答應我說要去了不是?」

「……老師她是真的離開了對吧、但是我還是不敢相信,明明平常是那麼硬朗的人」輝人比的手勢越來越無力,但是、卻也能從輝人的眼中察覺出那未說完的話中,有著十足的難受,「老師不是沒有家人嗎?會不會看見的是孤單一人的老師照片而已?只要這樣想就覺得難過」

輝人的母親歪了歪頭,有點溫柔的笑了出來,「傻孩子,老師她有一個和妳一樣大的孩子,特地從美國中斷學業回來韓國這裡處理老師的後事,妳不知道嗎?」

「我從沒有看過她,所以根本不知道有這種事」

瞪的圓溜溜的瞳孔中,被母親察覺的那份驚愕讓母親無奈的笑了出來,以老師那個年紀、再加上了又是那麼有能力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會有孩子、只是為什麼那孩子沒有陪伴在身邊的原因,最親近老師的輝人不清楚,她自己勢必也不可能清楚到哪裡去。

只是、作為一個母親,輝人是不是被當作老師的孩子,這件事、她至少是相當清楚,沒能給予那孩子的愛,全部都被老師化作了教導輝人繪畫的課程,全數交給了輝人繼承。

輝人的母親伸手撫摸著輝人的腦袋,朝著她溫柔的笑了出來,「輝人啊,不要辜負安老師的教導,讓妳自己成為帶給別人光輝的人啊」

輝人雖然眼眸中有著淡淡不解,但是還是朝著母親露出微笑來,在母親的面前一直都是乖巧女兒的輝人這一次也不意外的聽從了母親的話語。

 

 

 

希望你們會喜歡這次竹馬的設定,也能打上竹馬TagWWWW

祝大家跨年玩得開心WWWWWW

今年最後一天,就來開首砲吧XDDDDDDD
說謊者們,第一章。

慶祝我們家媽媽木回歸!!!
不過單曲的先行曲叫Paintme XDDDDDD
這巧合X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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